学者谈的日本性格：瓮底装什么酒？

　　【环球网综合报道】台湾战略学会理事长王昆义教授在《中国评论》月刊4月号发表专文《的瓮底装什么酒》，作者认为“日本过去以来，一直是活动的大本营，尽管很多人士已经在台湾民主化以后日、台两边跑，但既然是到日本访问，当然还是得以最激进的方式出现，这也是为了在中、日争夺钓鱼台的当下，能够取得日本政界人士的支持的方法。 ”“ 是否把带向跟中国大陆进行“军事对抗”的领域，恐怕还得细细观察，才能知道的瓮底装的是什么酒。”文章内容如下：

　　三月天，在台湾，大家喜欢在前面加上一句“淡淡的”，也就是“淡淡的三月天”，这句话出现的源由，主要是台湾名作曲家黄友棣1941年曾经在大陆创作一首象征抗日的“杜鹃花”合唱曲，这首具有战争意味的曲子，由于曲调节奏轻快活泼，不像一般战争曲子的宏伟或悲戚，所以早已变成台湾的大学院校拥有合唱团的必唱曲子。在实质的生活方面，像台湾大学广泛种植杜鹃花做为围篱，所以每年一到三月份，台大就被称为“杜鹃花城”，煞是美丽好看。

　　但是这几年台湾人民开始疯日本的国花“樱花”，每年的2、3月，大家都挤往大量种植樱花的地方赏樱，像台北的阳明山和嘉义的阿里山，都是以赏樱闻名的地方，而且不只台湾人，连到台湾旅游的陆客，也被旅行社安排前往这两个地方凑热闹，让台北市内不少美丽的杜鹃花黯然。

　　就因为台湾近几年来不断的在疯赏樱，而且日本人也常以赠樱象征双方的友谊，这种把“国花”当成友谊象征的作法，也展现日本人善于使用樱花当成“软实力”，在不断赠樱、种樱的宣传下，使得台湾人间接的相信日本人是友善的、亲和的民族，而忘了日本人其实是一个充满“菊花与剑”的矛盾民族。

　　“菊花与剑”是美国战争情报局为了便于管理二次大战以后的日本，而委托美国人类学家潘乃德(Ruth Benedict)所写成的“菊花与剑”(The Chrysanthemum and The Sword, 1946)一书。

　　在“菊花与剑”的书中，潘乃德认为日本民族最大的特色是它具有双重性格：“好战而祥和、黩武而美好、傲慢而尚礼、呆板而善变、驯服而倔强、忠贞而叛逆、勇敢而懦弱、保守而喜新”，“忠、孝、义、理”等伦理规范是大和民族的原动力，但仅止于大和民族自己从它的本位主义去解读这些伦理规范。潘乃德分析日本的国民性格很扼要的说是“有羞耻感，却没有罪恶感”。

　　所以，不管日本人窜改侵略中国的教科书内容，或是处理慰安妇问题的拖拖拉拉，日本人绝对不会承认他们做错了什么。即使为了钓鱼台主权的争端，中国大陆虽然多次派出渔政船与日本海上保安厅的船舰对峙，日本还是说不让就是不让。

　　日本民族这种“菊花与剑”的性格，在日治时期由于“皇民化”的关系，早已把这些属性融入台湾人的性格中，这种性格在特别看得清楚。所以台湾的蓝绿之争，与其说是统独之争，还不如说是日本性格与中国性格之争。

　　日本性格融入里面，他呈现“柔软与刚硬”并济的双重性格，“柔软”的部分，可以看到并不会以武装力量推翻的威权体制，即使经过政党轮替，除了继续采取和议会两种抗争方式之外，并不会去采用毁灭式的行为来对抗，这也是能够维持台湾民主正常运作的根源。

　　“刚硬”的部分，从创党以来，他们就是没办法把各个派系整合成一个完整的党，派系各有各的主张与看法，甚至对党内的政策走向不认同，大家也可以“鸡兔同笼”的合在一起，跟那种家长式、父权式的管理体制完全不同，这就是的政党属性类似日本政党模式的运作，也是跟最大不同的地方。

　　由于的性格融入诸多的日本性格因素，所以许多的日本人，或是在日本的台侨，大都会依附在这边，跟就走得比较远。因此，从去年4月开始由原先的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在美国华府透露要购买钓鱼台列屿之后，再次掀起钓鱼台的主权争端，的，站在台湾人的立场，不敢跟日本来硬的，只好在2012年8月5日首先提出“东海和平倡议”，希望钓鱼台的主权争端，不会引发中、日、台之间的战火。

　　而对此所关注的方向，从对钓鱼台的“立场”就可以看得出来。的立场是他在访日前夕，与来台的“美国在台协会”理事主席薄瑞光见面时，他即愤愤不平的指责派公务船护送保钓人士之举，认为这“只会引起不必要的紧张”，他并表示“为了台湾在这个地区的战略利益，在处理钓鱼台议题上，绝不能配合中国”。

　　还指责大陆派遣公务船赴钓鱼台海域维权巡航的行动是“蓄意挑衅”、“只会引起不必要的紧张”。反之，到日本则鼓吹“日本、美国、韩国与台湾拥有共同的价值观”应该建立“民主同盟”，对于日相安倍晋三提出意在围堵中国的“自由民主之弧”，更大表支持，说“我们与日本是民主同盟”，“台湾与日本的核心利益是一致的”。

　　的主张，在时代就已经提过，当时是说台、日、美三国拥有民主的共同价值，所以三国应该结合成为一个“价值同盟”。的主张并没有获得美、日的共同回响，这次虽然加入一个韩国，当然也不可能获得任何的回应，但由此也看出，原本对外交从来就没有主张过什么倡议的，这次却充分的流露出他亲日的一面。

　　至于为何那么亲日，先不谈的价值属性，台湾统派的一份杂志“海峡评论”在3月份的一篇由李寿林所写的“有‘卖台’祖传”的文章里，作者把伯祖父和祖父在日治时期所做的一些“媚日”行为，全部翻了出来，并认定的祖父辈在日治时期是媚日的大汉奸，当时知名的台湾“媚日派”，北有辜显荣，南有陈中和与的祖父辈。

　　更重要的是，的祖父辈媚日就算了，但他们还带着日本员警去围剿在屏东有名的抗日义士林少猫，导致林少猫中5弹壮烈牺牲于后壁林城廓门外水田中，而这次抗日义军共有男41人、女25人、儿童10人死于日警围杀。而的伯祖父苏云梯和祖父苏云英更暗中密报，协助日军继续逮捕抗日的“嫌疑犯”，搜捕林少猫的追随者，罗织罪名，造成被日警砍头残杀的台湾人共达320人。

　　的伯祖父和祖父因为指引日警围捕林少猫一党有功，日本总督对这件事称为“居功厥伟”，所以把在屏东的银行经营权交给苏家，还让的祖父苏云英担任“高雄州协议员”8届17年，这就让苏家可以在屏东变成是一个“辉煌世家”。

　　不管这些史料是真是假，我不是台湾史研究者，没有兴趣去核实，但有一点可以看出，的亲日，和不敢得罪日本，本质上是一样的，即使年轻时代曾经是保钓的重要一员，但他既然担任“中华民国总统”，站在台湾人民大多与日本亲善的角度之下，他对钓鱼台的作为，也不敢来硬的。

　　就因为台湾人民对日本几乎是站在比较亲善的一面，所以日本所发生的事情对台湾的影响也会比较大。

　　例如，2011年3月11日发生在日本东北方的“311大地震”，由于福岛核电厂的辐射外泄，不仅造成日本的大恐慌，连远在台湾的居民，也担心在台湾盖太多的核电厂，也可能为台湾带来灾难。

　　从日本“311大地震”对核电厂的恐惧感，延伸到今年，仍然把它当成一项政治议题，认为可以继续炒作。所以，他们选择在2013年3月9日在全台举行“反核大”。

　　只是这场大，的高层人员并不站在主场的位置，而由反核与环保人士站在第一线，以降低反核的政治敏感性。

　　然而，执政当局也知道这场“核战”最终是难以避免，所以率先由新任“阁揆”江宜桦提出对即将商转的“核四厂”进行公投，先将一军，让哑口无言。

　　马政府抛出的“公投”方案，虽然让蓝绿在核四议题上主从换位，但方面也不是没人知道掌握时机。这方面的动作就比、蔡英文要来得快。为了抢先让公投的议题发酵，她就先行做好新北市的公民连署，并快速的承交这份连署书，后来觉得只有新北市公民连署公投的气势不够，所以她又加紧进行全台的连署，希望马政府能信守利用公民投票的承诺，决定核四厂是否要商转的命运。

　　对来说，愿意把重要纷争的政策议题拿来公投，这原本就是好事。在执政那8年，曾经作了两次的“防御性公投”，但的目的是为了“公投绑大选”，所以为了不让的目的得逞，他们就采取完全杯葛的态度，使得操作两次的公投都铩羽而归。

　　但是要操作这次“核四厂”公投的事，却碰到两个问题。第一是，几大天王天后各自玩自己的，并无法同心就这一议题共同处理。甚至所领导的党中央，也没有力量去整合大家一起跟马政府进行“核战”。

　　第二是，在跟马政府进行“核战”的当下，却碰上“世界经典棒球赛”在台中市举行初赛，这次台湾的棒球队打得超级好，把全台民众的眼光都吸引到棒球场去，这已经是几十年来未有的盛况。

　　在1970年代，由于卫星转播刚进入台湾，当时台湾的少棒队屡次打到美国威廉波特球场，还轻松的拿下多次的冠军。当时，大家都把少棒队的表现当成是台湾的希望，也把棒球当成台湾的“国球”，于是那个时代大家半夜守在电视机面前看棒球赛，几乎已经成为一种全动。

　　这次，台湾的棒球队在台中棒球场比赛时，意外的打得超级好，让全台民众又找回年轻时的那股热劲，相对的也抵销了蓝绿大打“核战”的效果。但无论如何，主席没有能力整合天王天后，也是抵销打赢“核战”动能的缘故。

　　由于反核的议题没有掌握在高层的手中，所以除了全力推动公投之外，也只能声援反核人士的声浪，其他主导台湾核四厂的问题，恐怕也就无能为力了。

　　不仅无法掌握反核议题的主导性，主席对于两岸关系的发展，也是难以掌控它的方向性。

　　就以3月中所发展的一些形势来看，基本上是反对中央党部人员跟大陆涉台人员接触，但是他又无法禁止其他派系的人员跟大陆接触。像3月15日新北市主委，也是蔡英文手下大将的罗致政，他就跑到香港参加“香江论坛”，并接受香港中联办的宴请。

　　3月21日到23日国台办海研中心所举办的“海峡两岸关系研讨会”，属于美丽岛系的前“立委”郭正亮，美丽岛电子报的吴子嘉，以及前扁办主任陈淞山，就一起到福建平潭参加该项研讨会。

　　所以尽管“反中”，但以当前的氛围来看，“反中”已经不是全党的主流，以致于反归反，但跟大陆交往的还是大有人在。

　　内有人就评论的“反中”作为，认为他在访日时提出“民主同盟”并非神来一笔，而是他建构“反中、反马、反”策略的重要一环，目的不是对外，而是要向深绿靠拢，藉此催升内部反中能量，牵制党内温和派，为下届主席选举及2016“总统”初选，建构出个人的“马奇诺防线”。

　　这种说法似乎把推向内的“基本教义派”，但是过去以来就没有以“基本教义派”的面貌示人，何以他到日本参访会把自己置身到“基本教义派”的范畴内呢？

　　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因为日本过去以来，一直是活动的大本营，尽管很多人士已经在台湾民主化以后日、台两边跑，但既然是到日本访问，当然还是得以最激进的方式出现，这也是为了在中、日争夺钓鱼台的当下，能够取得日本政界人士的支持的方法

　　但是日本政界支持，对又有何好处呢？在2012年台湾“总统”大选前，台湾的许多独派都转向去支持蔡英文，这也是让想要出线最吃亏的地方，所以重新找回人士的支持，这也是争夺2016年“总统”初选能赢的决定性因素。

　　除了操作访日议题之外，今年3月中旬以后，也见到一些更为诡异的操作反中议题。

　　首先是，针对中国批评他“媚日、卖台、反中”完全不予回应，这当然可以解释人根本不在乎中国批评他们是“媚日、卖台、反中派”，因为越是被中国批评成“媚日、卖台、反中派”，在的群众中，就越有份量，这就形同谁敢去摸虎须，谁就是英雄。所以对来说，有这样的“英雄人物”出现，这是大家所期待的，因为从被关入牢笼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再看到的“英雄人物”出现了。

　　群众的这种想法，大可把它比拟为2013年获得奥斯卡电影最佳导演的台湾导演李安，他所拍摄的“少年PI的奇幻漂流”一样，的群众有太多充满这种“奇幻漂流”的想法。回想在1990年代，李登辉因为千岛湖谋杀台湾游客的事件，破口大骂是“土匪”;2000年以后，对中国大陆大喊“一边一国”，也不怕可能引发两岸的军事对峙。但是蔡英文掌握的那几年，除了刚开始之外，对中国的态度却越来越软。群众相信绝不可能在中国问题上捡软柿子吃，就能战赢，反而必须有敢于捋中国的虎须者，才可能是最后的赢家。

　　虽然没有对中国对他访日的批评做任何的回击，但是3月中旬执政时代的末代文人“国防部长”蔡明宪，却在他所出版的回忆录“天佑台湾”一书中，大爆料说在2008年以前，台湾就已经成功的研发“中程导弹”，这种攸关“国家机密”的爆料方式，不要说是国际间罕见，在台湾相信也没几个敢拿“国家机密”大开玩笑。

　　但蔡明宪这次的爆料其实只是冷饭新炒，他在2011年4月份就已经披露，在2008年“总统”大选前，台湾的中科院曾经试射弹道飞弹，射程“已经飞越一般中程飞弹的距离”。这是头一次有卸任官员证实，国军进行弹道飞弹研发，并且已有相当成绩。台湾自制的中程弹道飞弹，应有约两千公里的射程，代表除了北京、上海外，还可打到渖阳、成都等地以上。不过对于这项“公开秘密”，台湾的“国防部”一直不愿意证实。

　　在蔡明宪公开揭发“中程导弹”的机密之后。由团体“世台会”和“家发展联盟”联合举办的“海内外是会议”，特别请来前美国在台协会台北办事处长司徒文发表演说。他说，绝大多数台湾民众盼与中国维持现状，但台湾人对“现状”的真正概念是有问题的，这其实是一种错觉，两岸关系不会是单由台湾人民来决定，面对经济力愈来愈强大，民族主义、好战情绪也会随之高涨的中国，台湾民众应对“国家安全”挑战有更广泛的认识和瞭解，并重新检视台湾在国防上的支出，加强国防。

　　另外，也在现场发表演说，他说，Freedom is not free台湾人民应该瞭解自由的代价，为自己出一分心力，台湾要成为一个能够自我防卫的国家，应持续、确实地执行“国防预算”与武器技术的研发，不能因为“外交休兵”而延迟国防武力的维持发展，如此才能确保世世代代台湾人民的安全。

　　这里可以看出，从蔡明宪“中程导弹”的冷饭新炒，再到司徒文的“现状是错觉说”，尔后再补上一句“Freedom is not free”，并要求“自我防卫”能力的说法。是否把带向跟中国大陆进行“军事对抗”的领域，恐怕还得细细观察，才能知道的瓮底装的是什么酒。